文 | AFP
在尤里·科尔切姆尼35岁的人生中，他从未开过枪。直到俄罗斯入侵的第二天，这位乌克兰历史学家与其他几十人一起加入了乌克兰的志愿防御部队。他仍有有些羞涩，握着他乌克兰政府下发的卡拉什尼科夫步枪说，「他们发放步枪，然后帮我们装上了子弹，所以我就在这里了。」
他与其他几个人守在基辅大桥的地下通道，这里面有些人已经50多岁了。这条路通往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所在的行政大楼。直到此刻，科尔切姆尼仍然不知道自己在抵抗俄军入侵的战斗中能发挥什么作用，他说「我发射单发子弹，所以我打算把自动模式给关了。」
沿着这条路的另一头一直走，就是一个由苏式塔楼组成的居民区，里面住着许多工人。几个小时以前，法新社记者曾在这里目睹了守军与一小撮俄军的激烈枪战。随后一名在冲突中死亡的居民被救护人员抬走，目击者称他被俄军装甲车射出的子弹击中。
在这座三百万人的大都会中，一种超现实的战争感正在降临。空袭警报响个不停，炸弹在大量地方炸响，轰鸣声响彻云霄。几近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成群结队的乌克兰士兵有些紧张，另一群志愿者步履阑珊，在街头抽烟。还有一些普通的居民盯着手机，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小狗一起慢跑。
俄罗斯人不知去向，尽管远处的爆炸声和散落在街头的弹壳显示他们正在入侵这里。
一名化名鲍勃的志愿部队指挥官说，他不知道俄罗斯的去向。「我的一个部下受伤了，不是被我们自己打中的，我们的子弹比俄罗斯人用的更小。」
近年来西方一直向乌克兰提供援助和旨在震慑俄罗斯的武器，这加强了原本乌克兰一度落后的武装力量，不过他们仍显得捉襟见肘，枪械不足。政府军八年来持续在乌东与俄罗斯支持的武装分子作战，不过普京从三个方向发动了进攻，乌克兰不得不向位于北部的白乌边境和南部的克里米亚附近派遣军队。军方不得不敦促18至60岁的人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47岁的滑翔伞教练罗曼·邦德采夫听从了这个号召。「这总比呆在家里无所事事要好，这样我就不用害怕了。如果我中枪，会有两个人继续拿起我的武器战斗。」
比起他，机械师鲁斯兰·彼斯特曼显得更加愤怒。「我从来没有服役过，但这是我的国家。你明白吗？你要问我对普京的看法？只有脏话。」
邦德采夫补充道，「我昨天才第一次拿起武器。我们将竭尽所能保卫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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